【三国同人】季汉新F4 - 第九章

※注意！有A→B→C且不可逆的隐约感情线和疑似调情行为。狗血天雷OOC，慎慎慎。

以后每章前面都注明这个了。

我差点要把这文坑了的。

另外艾艾的口吃被我，不对是被暗荣吃了，耶。

“岂有此理！”

司马昭气得一拍桌子，茶杯连同杯里的水一起抖了三抖。旁边的卫瓘缩了缩脖子，头垂得更低了。

别看司马昭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挺平易近人，一旦发起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卫瓘后悔没有做完汇报及时就撤，尽管司马昭的怒火不是针对他的，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逼得他冷汗都要冒了。

“我给你那么多保镖是叫你胡闹的吗！这次一个人跑去兴势，下次是不是就得去成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啊？”

与忐忑不安的卫瓘相反，钟会睫毛都没颤一下。尽管脸上打着绷带令他那张姣好的脸显得颇为凄惨，但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镇定。

“晋王，兴势没有驻军，近期又运行到了缓冲星带附近。如果我们趁机摧毁他们的高级军官和精神领袖，于国于民对蜀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是啊，没打击到他们，你先被打成这样！”司马昭气得直戳钟会的额头，“早叫你换个利索点的武器你不听，冷兵器能和激光比吗？弄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晋王，这次失败绝非我的过失。如果卫将军肯听我的话，现在兴势已经落到我们手中了。”

卫瓘抬头欣赏天花板，心里再次坚定了以后汇报完就消失的念头。

司马昭怒极反笑。“这么说我错怪你了？”

“属下不敢。”钟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司马昭还想骂他，可看到他的神色，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行了，我不追究你，你自己回去反省反省，”他揉了揉太阳穴，“你折了多少人，我补给你。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别到处乱跑了，好好休息一阵吧。”

“……”钟会一顿，“遵命。”

阳光正好，微风花香为晴朗的午后更添了几丝生机。文鸯仰头望着一只低空略过的小鸟，心情极佳地弯了眉眼。这时，他注意到一艘私人飞行器自远空划过，而它降落的方向恰好就是自己的目的地，邓府。

邓将军有客人吗？他有些好奇。

文鸯找邓艾并没有什么正事，纯粹因为西区无战事随便打发时间。从不是乘军用飞行器这一点来看，来人显然也不是为了公务。文鸯喜欢热闹，立刻来了兴致，加快脚步赶到邓府。门前果然停着刚才那架飞行器，在阳光下反射着明亮的光，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高级品。

文鸯敲了敲门，推开。“邓将军，有客人吗——”

客厅的主座上坐着一个人，竟然不是邓艾。

邓艾从厨房探出头。“文将军您来了，请坐。”

文鸯看着那人脸上的纱布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反而是对方嗤笑一声：“这不是文钦将军的公子吗？真是久违了。”

文鸯回神，深施一礼：“钟会将军。”

邓艾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壶茶和三个杯子。“钟会将军，您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他边给三人倒茶边问。

钟会也不答话，夺过杯子给自己倒酒——文鸯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摆了瓶红酒，标签上镶金烫银印着外星系文字，显然不是邓艾的所有物。

“你俩喝不喝？”

邓艾和文鸯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钟会冷哼一声。“尝尝吧，这可是西班牙红酒。”

“西班牙是什么？”邓艾问。

钟会瞥了他一眼。

文鸯连忙道：“西班牙是西方欧罗巴星系的一个星群。”

邓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是不是在考虑入手一份河外星系图。

文鸯一早就察觉到钟会情绪不佳，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两天兴势的消息有关，但他也不好问。

钟会却不说话，只是一杯杯灌酒，一瓶酒很快见底了。他把杯子啪地撂到桌上，盯着空瓶沉默不语。

“要茶吗？”邓艾问。

钟会摇头。“有酒么？不要啤酒。”

邓艾迟疑一下，起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几瓶二锅头。

“只有这个了。”他说。

文鸯以为钟会要嫌弃一番，没想到后者什么没说，斟满一杯径直饮了。文鸯心想钟会这是不是有事要跟邓艾谈，自己在场太不方便。想到这他找了个理由跟邓艾告辞了。

邓艾送走文鸯，回身看到钟会嘴角嗪一抹讥讽的笑。

“不和你那贴心小袄好好聊聊？”

邓艾皱眉。“钟会将军不要开玩笑，文将军只是偶然来作客的。”他看了看钟会，转身又进了厨房，不多时端出来一盘炒花生。

“空腹喝酒伤肝，请用。”

钟会瞧着那盘花生米，炒得金黄，香气四溢。钟会叹了口气，又灌进一杯酒，辛辣的感觉再次自喉咙漫开，烫得眼睛发涩。“你这个人，真是……”

“什么？”邓艾正在厨房关火，没听清。

“我说你真是单调，”钟会提高了声音，“当了这么久的将军还是家徒四壁，也不请人装饰装饰。”

邓艾笑了笑。“我只是个粗人，不讲究这些，不像您。”他坐在钟会身边，目睹他一杯接一杯像倒茶一样灌酒，转眼干掉了两瓶二锅头。

“您喝太多了，别喝了。”当钟会拧开第四瓶时邓艾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去拿钟会的酒，却被对方一把拍开：“干什么，不会少给你酒钱，别拦我！”

钟会喝醉了。

邓艾有点后悔没把文鸯留下来。他着实不会安慰人，尤其是钟会这种人。

“您这个样子，被晋王知道的话会被怪罪的。”他劝道。

哪知晋王一词就像按下了开关，钟会把酒杯重重一拍：“晋王！少跟我提晋王！他以为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出风头吗！”

“我认为晋王对您还是不错的，”邓艾赶紧截住他，“我听说他怕您遇到危险，给您配备了许多保镖，还允许您随意出入晋王府。”

钟会冷笑一声。“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那么多保镖做什么？真对我好的话——”

他忽然不说话了。邓艾惊讶地注意到，钟会的眼圈红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钟会的下一句话彻底吓到了他。

“姜伯约！我跟你没完！！”

死敌的名字在这样的场合冒出来，竟令邓艾的思维空白了几秒钟。他没时间思考话题是怎么从司马昭跳到姜维身上的，只听钟会一边毫无形象地絮叨一边往已经盈满的杯里继续倒酒。

“亏我之前还担心他。把我打成这样，他真是下得了手！我可从来没想要他的命！”

“——钟会将军，您和姜维交手了？”邓艾连忙打断他。

钟会不回答，端起酒就要往嘴里倒。邓艾怕他喝坏了，赶紧去夺他的酒杯。钟会毕竟没有邓艾力气大，酒杯很快就被抢了去。邓艾正想追问，哪知钟会突然拽住他，头一低，吐了。

“……”

邓艾没法松开钟会，只能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吐了自己一身。不但自己的衣服，连钟会本人的那件昂贵的绸缎披风也未能幸免。邓艾在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善后，一边思考着怎么跟清醒的钟会解释——就在这一会的功夫，钟会已经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此时的邓艾无比庆幸文鸯没留下来。他收拾了间客房把钟会安顿好，拿了钟会的披风和自己的脏衣服转身进了洗衣间。

钟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天色已经大亮，窗台上的一盆水仙花在晨光中显得晶莹剔透。

彼时邓艾正在厨房刷锅，一转头就看到钟会看着他，脸色堪比锅底。

邓艾下意识地将刚洗好的锅又蹭了蹭。

“您见到我的披风了吗？”钟会冷冰冰的。

“您的披风昨天沾上了酒渍，我送去洗了，没来得及告诉您实在抱歉。”邓艾诚恳地回答。

钟会的脸色却没好转。“昨天不慎饮酒过量，想必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希望您不要见怪。”

邓艾想了想。“您提到了姜伯约。”

钟会面无表情。

“您说他打伤了您的脸，您很难过。再就没有了。”邓艾说。

文鸯觉得这两天自己命星犯冲，否则不会每次拜访邓艾都看到钟会那张阴沉的脸。并不是他害怕或者讨厌钟会，但总是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实在难受。一来二去文鸯意识到钟会这是打算长期驻扎了，不得不忍痛放弃了找邓艾喝茶聊天的小爱好，专心读书练兵去了。

同样无奈的还有邓艾。他隐约猜到钟会是在兴势吃了亏，被晋王丢出去反省才来自己这里，尽管他不是很明白钟会为什么要来这。另外他注意到一条来自南边的消息，原本轰轰烈烈要开演唱会的的蜀国的四个小孩全受伤了，演唱会就此取消。蜀国全民义愤填膺，尤其是姜维的粉丝们，因为姜维伤得最重。

姜伯约。邓艾在心里记了一笔。

钟会倒是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该吃吃该喝喝该使唤邓艾使唤邓艾，也绝口不提回去的事。名义上来讲钟会是邓艾的上司，邓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钟会挑三拣四的时候悄悄吩咐手下人给钟会的房间多添几盆花草几幅书画。

这天早晨，司马昭来电话了。

“钟会在你那儿吗？”估计晋王生气了，不叫士季叫钟会了。

“……在。”

“把他找来。”

邓艾只好去找钟会。 他敲了敲钟会的房门，没人应，门也没锁。

邓艾迟疑须臾，又敲了敲才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台那盆水仙花，送来的时候开得正艳，现在已经只剩下枝叶了。

随后邓艾注意到了钟会。

钟会还没醒。他脸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只留下淡色的疤痕。晨光洒在他卷曲的长发上似乎还映着水光。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那件睡衣，凭邓艾的印象似乎也是外星系的产物，名字大概叫什么罗马裙？衣襟上别着几朵白色水仙花，衬得主人原本苍白的皮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色。

邓艾哐地关上门。

“那个，晋王，”他对着话筒，“钟会将军最近有点水土不服……呃，并不是借口，他确实不太舒服，您要是有任务的话，我可以代替他。”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不赞同地皱起眉，但开口的时候还是妥协了。

“……遵命。”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叫来手下吩咐了两句，手下领命而去。邓艾则望向墙上的星图，目光逡巡须臾，落在了一个星点上。那颗星旁标着两个字。

绵竹。

待续。